第十九章:剪断愁绪弃不归-《烟锁相思殇红尘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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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臣皆是暗惊!
陛下竟如此赞赏七皇子,这予十二年前放逐荒芜之地的态度天壤之别。谁承想十二年之别,消除陛下对他厌恨,不吝大夸其慧。
但陛下金口已开,众臣焉有质疑之理?纷纷赞扬七皇子智谋慧勇,叱咤风云,是大月百年难得之奇才!
风玄煜淡淡邪魅一笑,执杯致谢父皇厚爱,及众臣夸赞。
那略带邪傲的淡然神色令人惊讶,这还是当初那懵懵懂懂的少年么?冰冷阴霾的眼神,邪魅深沉的脸色,唇边挂着阴暗邪乎的冷笑。这真是七皇子风玄煜?然,秉承熵帝年轻时的俊朗逸宇非凡轩然,与他生母曦妃的孤傲绝色美貌,已不容置疑,他确实是十二年前那惶惶娇弱少年七皇子。而他似乎胜予熵帝的俊宇一筹,又比曦妃的美貌更张狂一些,似邪非邪,冰冷阴沉,似正非正,盛气凌锐。
熵帝的夸赞欣赏,众臣的谄媚奉承,以及风玄煜狂妄傲慢,深深刺激宴会的一些人。其中太子风玄淙,四皇子风玄铭尤为明显,脸色阴鸷,沉浸不语。
德纯长公主婉约端仪,始终温和致雅微笑,三皇子风玄璟一副云淡风轻自饮自乐,似置身事外,泛无波澜。
惠婉五公主与宁熙六公主相谈甚欢,对宴席暗涌流动毫无知觉,原来二人皆远嫁异邦为和亲。此番熵帝盛宴庆贺七皇子誉为归来,特请两位公主回来赴宴,以喻团圆之意。
至于嘉卉八公主刚及笄年华,天真秉纯,与十二岁九皇子风玄晟玩的不亦乐乎。
宴会结束,风玄煜孤傲离席,风卷而去,那架势似乎痛恶奢糜宴乐,一刻亦不愿多作停顿。自他回朝一个月来,每日应酬官史拜访,官场融通,令其不胜厌烦。熵帝也经常宣他入宫,促膝长谈,甚至执留宫中用膳及过夜。
风玄煜虽冷傲冰霜,但丝毫不影响熵帝对他悦然欣赏,许是太子与四皇子恒王的明争暗斗,拉拢朝中势力,结党营派,弄得乌烟瘴气,使他极其气愤厌恶。三皇子凌王生性怠散,且痴迷音律乐谱,随意淡惰。而风玄煜淡然冷漠的性子像极生母曦妃性情,致使熵帝感触颇深,又因多年前一怒之下将其驱逐流放蛮荒,任予自生自灭,心存愧疚。那承想,他竟逆转乾坤,涅盘蛮夷之地,令熵帝又惊又喜。
风玄煜疾步甩开那些趋势奉承的官员,不愿正眼他们谄媚无耻的嘴脸,以他的身手,很快避开熙熙攘攘散宴的人群。即时出了宫,宫外一顶精致锦繁的轿子停在宫门口右侧边,轿子边站着毕恭毕敬的夜影。
风玄煜沉郁着脸挑帘上轿,夜影挥手起轿,轿夫健步如飞,片刻消失在茫茫寒冬暮色之中。
回朝一个月余,风玄煜着使强迫自己习惯并遂波逐流官场尔虞我诈的套数,腐败迂俗的宴乐。例如这轿子,想他曾如鹰翱翔,策马奔腾,自由惬意。如今出行皆由锦轿代步,他的骏马宝驹只能栓在马棚里,落寞望眼欲穿主人的垂青。
半个时辰,轿子停在离皇宫最近的一处府邸。此处府邸乃熵帝封号风玄煜邑王时赐下,因而引起太子殿下风玄淙的强烈不满。原来当初斥巨资建府时,所有的人均猜测应是为太子府而建,毕竟,太子生母晏妃甚得熵帝之心,专宠其十余年。那料得,熵帝精心置建府邸却为逐流在外的风玄煜回朝而筑,让风玄淙好不气愤妒恨,尤其晏妃更是恨得咬牙切齿,想着那曦妃离世多年,竟然还能令熵帝念念不忘,而宣流放多年的风玄煜回朝。
当年德纯长公主的生母琼后年华正当,却撇下两岁长公主猝然离世,究竟何病情不得而知,自然成谜。那时熵帝后宫只有晏妃和苓妃最受宠,不久,晏妃如愿生下长子风玄淙,熵帝大喜,即立风玄淙为太子。过了两年苓妃才生下三皇子凌王风玄璟,而熵帝有次醉酒曾宠幸了出身名将之后的筱嫔,生下四皇子恒王风玄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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