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顷刻之间,刀光剑影,缭乱炫目,其中一道人影凌空而起,跃到项候跟前,双掌狠狠挥出。 项候也是武将出身,临危不乱,镇定应对。 大臣们定眼一看:原来是叶景松!他曾是珩帝的护卫统领,自珩帝逝世,他也失踪了。他们猜测,他当初应该肩负重任使命,其实,殿堂之上的隐帝身份他们早已心知肚明,而项候的言行无非是怀有不测之心,偏偏他们任其放纵,出言不逊,目的也是为了削弱隐帝嚣张的气焰。 前段日子,她已接手处理朝政之事,且在还未举行登位大典,就革除旧章废弃陋习,修全律法,重拟法则。她还赐封叶景松为常武大将军,出诏书告示减税免纳,开垦荒地,增田务农。 几个元老大臣谏言,却被她当即呵止,道是即已废革旧典,拟新法章,便不迂于顽固之见,朝代帝号,稳定妥当,岂可局限登位大典未行,就荒虚时日,不作不为! 那些老臣经历颜行尘的凶狠毒辣,淫威逼迫,崇帝的弱弱无能,一贯顺从,早已仄仄生厌。岂料这位新帝却雷厉风行,所作所为,常常出其不意,反其道而行之,直教他们头痛不已。 就在叶景松跟项候交手十几招之时,执刀的黑衣人已被暗卫解决了一半,项候目光匆匆一瞥,心里暗暗吃惊:没想到叶景松训练的暗卫竟然如此厉害! 但他作为颜行尘的最后一步棋盘,岂能临阵脱逃?即便拼个鱼死网破,他也要执行到底,这是颜行尘给他下的死令。 这时,叶景松露出一个破绽,项候大喜,来了一招水底捞月,横扫袭卷。只是他的掌力挥出,叶景松一晃,不见人影,待他回神,一道寒光划过,剑尖直抵他的喉间。 项候怔忡,须臾,怒瞪双眼,死死盯着叶景松。 剩余的执刀黑衣人后退掠身而去,不消片刻,已然无踪。 隐帝抬眸,缓缓一眼,暗卫尽数退下。 同时,殿外闪进一批弓箭手。 叶景松稍稍一抖剑尖,微微倾入喉咙,鲜血溢出一些。 项候却不屑一笑,目光鄙夷着殿堂之上的隐帝。 隐帝与他的目光相触,瞬间明白项候的意图,看来,他接了颜行尘的死令,那么,叶景松已不可能以挟持他,平息这场腥风血雨。眼见殿外不断涌进弓箭手,而大臣们,有的显然持观望态度,且伺机退出危机四伏的殿堂。 既然项候无法勒令弓箭手,阻止危局场面,那留他有何用?因为不管是否有他,这些弓箭手也会拼死搏杀,不如先发制人,也好震慑那些居心叵测,袖手旁观的朝臣。 隐帝这才下了杀无赦。 那些大臣们还未从项候滚落至地的脑袋,怦然而倒的无头尸身回神,大殿梁柱上倏然跃下许多暗卫。 他们错掠身影,交织飞腾,扬手之间,张力光芒,直击射出的箭矢。触碰相搏之声此起彼伏,哐哐直响,坠落一地。 叶景松挥动长剑,趁隙驱向弓箭手,就在他们还未搭箭之际,刺杀几个,一时间鲜血溅扬。 大臣们惊魂未定,奈落三人腾空而降,只觉得一阵炫目,人影飞跃,他们绕后出手,无声无息击杀一批弓箭手。 大臣们彼此相视,余光惊悚地瞥向殿堂之上的隐帝,她坦淡自若,神情悠然。众人暗暗垂叹:看来一场誓死搏斗,在所难免。短短几年,历经数次兀变,虽然颜行尘手段狠毒,并没有置朝臣卷入生死拼搏之局势,更别提碌碌无为的崇帝。上次大殿被弓箭手围攻,以及今日破竹之势,皆因她而起,看来裕国的历代以来,他们眼前惟一的这个女帝,果然不同凡响! 朝臣之中不知那位识时务者高喊着道:“大胆奸贼,居然谋逆造反,本官今日拼死也要护守大裕江山,保卫陛下安然无恙,杀!” “杀!”众朝臣气势恢宏地附和, 隐帝唇角上扬,朦胧之中,一丝舒畅笑意若隐若现,眼里却掠过寒冷:这帮见风使舵的老匹夫,简直可笑可耻,看看朕日后如何收拾惩治! 她同时暗暗松缓紧绷的心,注视着奈落他们的身影,若有所思地悠扬目光远瞟,似乎穿越大殿的击杀声,弓箭声,兵刃声直达秋亦阁。 隐帝知道,即便她派人支援,却决不可能轻易原谅,也许今生她都无法释怀对她的恨! 隐帝目光一顿,是谁通知她,大殿陷入危机?叶景松困身于此,难道... 隐帝心头一震,虽然明白再也回不去往日,他对她的忠心耿耿,拼死守护的情意,但她仍然希望,有朝一日他能想通思透?甘心放下,从牢房里出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