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孟长风代表余庄头过来办买卖身契,并将父子俩带回西庄与刘嬷嬷团聚。 周采买一下成了他最看不上的庄户,气得他拿起扫帚就往周吉伤口上打。周吉除了忍耐身体伤痛,还要承受巨大心灵创伤: 他一个狗仗人势的相府管事,怎么就成了贼配军的奴仆? 父子俩一个骂一个叫,廊房顿时鸡飞狗跳,围观家丁也没个上去劝的,都在看他们笑话。 “太惨了叭,等周吉到了西庄,还不得天天被周庄户两公婆轮流打?” “何止!周吉经常骂西庄里的庄户都是贼配军,他爹更过分,宁可采买别家的贵货,也不买西庄养的便宜猪羊,西庄人早看他们一家不顺眼,那群军爷都是战场上见过血的,这还不是羊羔掉进狼群里?” “太可怕了!” “这有什么可怕?都是他家自找的。” “我是说得罪夫人太可怕。” ...... 东院里林老夫人有些坐立不安,事情怎会发展成这样? 非但刘嬷嬷没捞回来,还把周吉父子俩搭上了。这些年周家夫妇为她挣了不少私房钱,换个新人来管,还得磨合好一阵,那要损失多少钱。 她想派人去找谢晏,却被李茵拦住: “母亲是嫌东院没被这事卷进去?我们都被周吉骗了! 刚才我撞见含光去给正院送点心,拐弯抹角问了一句门外小本儿写小报的事,含光说,表哥昨日入宫,主动请罚半年俸禄,官家便把夫人殴打奴仆这事给揭过去了。” 林老夫人愣了一下,没听明白:“那又怎样?与周吉有什么关系?” “若表哥真请有和离圣旨,官家岂会不知?” “该死的周吉,”林老夫人跺跺龙头拐杖,咬牙切齿道,“竟然戏耍本夫人,活该他被打!那……你和晏儿的事,还得重头再来。” 林老夫人有些接受不了这冲浪似的大喜大悲。李茵掩去心中失落,故作镇定道: “没事,母亲这辈子为我选的路,我不是一直在重头再来?母亲不是舍不得我嫁人吗?我若不出嫁,想必表哥也不会将我扫地出门,一辈子与母亲相伴,不该正合母亲心意?” 说罢,她迈着三寸金莲,婷婷袅袅走了出去。 林老夫人看着女儿姣好的背影,心中感慨:可惜啊,养了这么好的女儿,怎么就没能入宫当娘娘? 与静如鹌鹑的西院、顾影自怜的东院有所不同,正院里俩丫鬟,正开开心心与夫人分食糖心桃花糕。 “真是大快人心!” 秋月眉飞色舞咬下口桃花糕,浓浓糖浆顺着嘴角流下来,“周吉仗着他爹娘在林老夫人面前得势,干活躲懒、又爱动手动脚占小丫头便宜。他这叫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 “吃都堵不上你的嘴,糖浆都流出来了,快舔舔,这里、这里......”春花指着秋月嘴角,指挥她舔掉糖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