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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无相方生依旧云发遮半面，露出月牙般笑着的眼。“她”停步，离着卓无昭还有些距离，松手，黑马兀自哒哒地到了无常九将身前，亲昵地贴着他。

    “看起来，你早就做好了准备。”卓无昭一边见无常九将也上马，一边扫了无相方生一眼，无相方生莞尔，悠悠地冲着他行了一礼，轻浮又玩笑。

    无常九将随口道：“贵客有心，我只能奉陪。”他沉思一下，又道，“之后在外人面前，我就称贵客‘公子’，而我则是公子家中的护卫，姓常名九，如何？”

    卓无昭点点头：“那么，常大哥，你要带我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无常九将似乎也未适应，好一会儿，才道：“公子要调查不返林，最好还是去询问最后一批撤离的村人。哪里有风吹草动，他们总能有所传说。”

    “正合我意。”卓无昭拨马，接过话，“时间不多，就动身吧。”

    前后蹄声骤响。

    日落星移，日升月隐。

    接连着钟声，无常九将近乎是一鼓作气，带卓无昭去了许多地方。

    那毕竟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，大多数人都没有沿袭祖辈的记忆，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曾经是“异乡人”。

    只有零星的、模糊的言语，散落着，被卓无昭和无常九将拼起。

    末了，他们找到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。聊着聊着，老人灵光一闪，十分艰涩又雀跃地告诉他们：“去找丁婆婆吧。”

    　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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