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拓跋瑜的手指往上指:“兑泽是刻意挑此时机向我们开战。如今坎水与我们的同盟尚未落成,我们又怎知面对如此局面,他们是否会反水。” 有个副将忍不住开口:“四王子说的不错!尚未结成同盟的坎水不可信,可哪怕是已成同盟的艮山……” 拓跋奎循声望向他。 副将面红耳赤,仍要说:“是,我晓得艮山是九王妃的娘家,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,夫妇二人尚且如此,更别提是两个部落!” “艮山本就不愿参战,若四部联手攻打乾天,他们怕是不会为我们抛头颅洒热血的。” “我只想说,纵艮山与我们暂且是同盟,也不全然可信,还得提防着,否则等艮山叛变……” “我们便是真正的孤立无援!” 其他众人虽没吭声,但紧绷的脸上都写着同个意思,他们也并非对艮山有偏见,可此情景,不得不草木皆兵。 “你们说的都有理。”拓跋奎面色平静,他点头,转身,“那我也不该留在帐内。” “毕竟,我也算半个艮山人。” 拓跋奎走出帐外,慢下脚步,缓缓摁上右肩,他垂眼,在此刻忽然格外想念阿依青。 若她在,会怎样巧舌如簧地将众人都堵得说不出话呢? 拓跋奎知道他们的防备并不无道理。 可难道他们都忘了最初是艮山先伸出援手,应允了联姻,才叫乾天度过了一个四面楚歌的年关? “小姑爷!”远处,几个身上挂着银项圈的青年见到他,自个儿都绑着木板和白布条,却一瘸一拐走过来,对拓跋奎大惊小怪道,“您受了伤,怎么还到处跑呢!” 拓跋奎唇色黯淡,扬起眉尾笑了笑:“我不碍事。倒是你们,昨日都蔫蔫欲死,今日就出来活蹦乱跳。” “我们艮山人有蛊虫傍身,哪里这么容易死!这几日您都打了大大小小好几场胜仗,没一回受伤,偏偏昨日……下次再打,您可千万别管我们了!” “唉!您都是为了救我们几个才……”艮山青年满脸愧疚,“若小小姐知道了,我们一定吃不了兜着走。” “她有那么凶么?”拓跋奎不满。 这位小姑爷压根没什么架子,几位艮山青年笑作一团,说:“以小小姐的蛊术天赋,山里想求娶她的人本该不计其数,可是……” “在小小姐眼里,我们都是更大些、会说话能跑动的大虫子而已!所以我们就不讨没趣了!” 他们看在眼里,也稍有耳闻,“小姑爷倒不一样。她虽与您斗得凶,好似天天不对付,但好歹是将您当作了一个人!” 拓跋奎的手不自觉轻抚下唇,想起了她面红耳赤又惊天动地的那一口。 唇瓣冰凉,她留下的温度却依旧滚烫,渐渐要把拓跋奎的脸重新烧起来。 他略微失神,回望身后吵得热火朝天的营帐,又顿感头疼。 此局何解?得快想个对策。 第(2/3)页